......以大将军之尊,护卫手下一个谋臣?这是什么路数?公孙瓒无法理解。但还是看向张祯,声音不自觉放柔,“敢问浮云道长,有何见教?”小道长纤细单薄,风大了似乎都能被吹走,可不能吓着她。张祯笑道,“受人之托,来劝将军罢兵。”公孙瓒:“......袁白莲?”这名号传出之后,他家中池塘遍植白莲。每次看见都会心一笑。张祯微笑摇头,“袁本初一介外臣,还使唤不得我。委我重任的,乃是当今陛下!”陛下?只怕小皇帝是你们手中的泥娃娃,让他哭他不敢笑,让他笑他不敢哭。公孙瓒长叹一声,“还望道长代我陈情,非是我不遵皇命,是那袁绍欺人太甚!”张祯:“将军的心情,我能体谅!”公孙瓒仿如找到知己,大吐苦水。“没错!袁绍之桀骜,天下没人比道长和我更清楚!正旦大朝上,他派去的人就敢出言无状!也就是道长,换个人,就被他们白白欺负了!”张祯:“我也是恨得牙痒痒呐!”想要说服一个人,就得先让他把你当自己人。公孙瓒有几分激动,“既然如此,道长怎能帮他?”张祯轻叹,“将军误会了,我与大将军跋涉而来,不是为了袁绍,而是为了将军你啊!”公孙瓒一愣。这怎么能叫为了我呢?——而且我们有什么交情?吕布在一旁悠然喝茶。对于神悦的口才,他从来没有怀疑过。公孙瓒敢跟她说话,那就只能走上她安排的道路。第126章 吕奉先,你他娘的还能装得再假一点儿么“将军,你与袁绍交手多次,战况如何?”张祯并不绕弯子,直接问道。公孙瓒脸色微沉,“有胜有负。” ......以大将军之尊,护卫手下一个谋臣?这是什么路数?公孙瓒无法理解。但还是看向张祯,声音不自觉放柔,“敢问浮云道长,有何见教?”小道长纤细单薄,风大了似乎都能被吹走,可不能吓着她。张祯笑道,“受人之托,来劝将军罢兵。”公孙瓒:“......袁白莲?”这名号传出之后,他家中池塘遍植白莲。每次看见都会心一笑。张祯微笑摇头,“袁本初一介外臣,还使唤不得我。委我重任的,乃是当今陛下!”陛下?只怕小皇帝是你们手中的泥娃娃,让他哭他不敢笑,让他笑他不敢哭。公孙瓒长叹一声,“还望道长代我陈情,非是我不遵皇命,是那袁绍欺人太甚!”张祯:“将军的心情,我能体谅!”公孙瓒仿如找到知己,大吐苦水。“没错!袁绍之桀骜,天下没人比道长和我更清楚!正旦大朝上,他派去的人就敢出言无状!也就是道长,换个人,就被他们白白欺负了!”张祯:“我也是恨得牙痒痒呐!”想要说服一个人,就得先让他把你当自己人。公孙瓒有几分激动,“既然如此,道长怎能帮他?”张祯轻叹,“将军误会了,我与大将军跋涉而来,不是为了袁绍,而是为了将军你啊!”公孙瓒一愣。这怎么能叫为了我呢?——而且我们有什么交情?吕布在一旁悠然喝茶。对于神悦的口才,他从来没有怀疑过。公孙瓒敢跟她说话,那就只能走上她安排的道路。第126章 吕奉先,你他娘的还能装得再假一点儿么“将军,你与袁绍交手多次,战况如何?”张祯并不绕弯子,直接问道。公孙瓒脸色微沉,“有胜有负。” 吕布在旁笑了两声。公孙瓒敏感地道,“大将军为何发笑?”吕布看着外面的天空,“我笑今日天气晴好,万里无云。”有胜有负?公孙瓒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。都被袁绍打出冀州了,还在这儿粉饰太平。公孙瓒:......吕奉先,你他娘的还能装得再假一点儿么?你笑的明明就是我!勉强道,“胜少负多,但义之所在,某绝不言退!”张祯一脸崇敬,“将军百折不挠,世所钦佩!”公孙瓒被夸得脸发红,“惭愧,惭愧!”这话要是吕布说,他定会以为是嘲讽。败军之将,有什么值得钦佩的?可浮云道长神态诚恳,分明是发自本心。——他就更觉得羞耻了。张祯:“将军可曾想过,这样打下去的后果?”公孙瓒自然想过,“道长的忧虑,某明白。不过,袁绍目前虽占了上风,却并非不可战胜!”想夺冀州的人很多。袁术、陶谦,还有黑山军,都对冀州垂涎三尺。再加上他,不信袁绍能一直胜利下去。他就算自己夺不到冀州,也不想让袁绍如愿。况且他还有一个可靠的帮手,刘备。刘备有了皇叔的身份,又有仁义之名,相投者众,已经得了万余士卒,有他相助,纵不能胜袁绍,也不会败得太惨。——对了,引刘备到小皇帝跟前的,正是吕布和浮云道长,他们是自己人。张祯点头认同,“将军言之有理,袁绍总有一日会落败。但是,将军大好年华,若蹉跎在袁绍身上,不是很可惜么?”吕布又笑。神悦说话总是这么有意思。似乎袁绍成了个负心汉,公孙瓒则是被他辜负的美娇娘。张祯扭头看他,语气中暗含警告,“大将军!” 带你来,不是让你来破坏气氛的!吕布:“我笑的是今日天气晴好......”张祯打断他,“大将军若想看天气,不如出去看!”不要在这里拖后腿!吕布不去,强行压下嘴角,保证道,“不笑了,再也不笑了!”留着晚上再笑。公孙瓒心想这吕奉先可真是莫名其妙。笑我倒也罢了,怎连浮云道长也笑上了?在他手底下做事,一定很烦闷罢。看吕布几眼,对张祯苦笑道,“道长爱护之意,某心领了。”吕布暗道谁爱护你了?少自作多情。公孙瓒顿了顿,接着道,“道长对某坦诚,某也不敢虚言应付。若要我看着袁绍独霸冀州、一手遮天,万万不可能!”那比杀了他还难受。张祯诧异道,“将军何出此言?溥天之下,莫非王土,率土之滨,莫非王臣!冀州,是朝廷的冀州,不姓袁!”公孙瓒:“......道长说得对。”可话虽如此,还有几个诸侯把朝廷放在眼里?不敢打出反旗,只不过是怕成为其他诸侯的靶子。汉室即将走上末路,这是各路诸侯心照不宣的认知。张祯微微一笑,“将军所想,我尽知之。但我有一言想告知将军。”公孙瓒:“道长请讲!”张祯眼里光华流转,声音中带着几分自傲,“以前我年纪小,还是痴傻儿。现在我长大了,也不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