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诗低着头,看着手里的包子,然后咬了一大口:“他并不讨厌你,你下次可以跟我一起去见他。”

    卫于霜摇了摇头:“还是算了,过了明天,你走你的阳关道,我过我的独木桥,以前有对不起你的地方,我道歉,五年的时间你不好过,我也一样,但我希望我们还是朋友。”

    “朋友?”贺诗嘴里嚼着包子,口中的话含糊不清,“谁要跟你做不朋友啊,你觉得你的年纪配跟我做朋友吗?卫于霜,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,明天你跟潘绘莉结不了婚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“没有为什么,只是我的预感而已。”贺诗不会告诉卫于霜自己打算掉包潘绘莉的古董,如果成功的话,晚宴肯定会乱成一锅粥,根本无法结婚。

    卫于霜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:“明天很重要,你不要胡闹。”

    “我可没打算胡闹,别忘了是谁雇我来的,我怎么会破坏雇主的晚宴呢?这可不符合我的职业操守。”

    卫于霜对此无话可说,他想起第一天晚上,贺诗和自己在潘绘莉别墅内发生的一些事,脖子以上燥热起来,他拉开衬衫的领子,让空气流进体内。

    “话说,你知道潘绘莉遗嘱的事吗?”

    “知道一点,为什么你会突然问起来这个?”

    “这和你没关系,告诉我遗嘱的内容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不行,这关系到我跟潘绘莉的合同内容,我不能说,等明天婚礼的时候你就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卫于霜口风很紧,贺诗费了好大力气也没能套出来话,不过他动了动脑子,猜测遗嘱可能跟这场婚姻有关,贺诗打开手机,百度了一下潘绘莉的父亲潘智清,这个臭名昭着的古董贩子,后来把自己洗白成了商人。

    潘智清身上唯一的闪光点就是他没出轨,也没有小老婆,和夫人白头偕老,可惜夫人走的比他早五年,潘智清对他的儿女也很疼爱,在很多新闻报道上能看到他和潘绘莉的身影。

    “老头要是死了,包括公司在内的所有遗产都是潘绘莉的吧?”贺诗随口一说。

    “他不会亏待剩下几个孩子的。”卫于霜回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是吗?不过就算给潘绘周钱,那小子也会败光的吧,不如把他那一份直接给潘绘莉。”

    卫于霜沉默了,他的沉默似乎应证了贺诗的话,过了一会儿,两人开车离开市区,驶入郊外,卫于霜没有按回来的路线行进,他绕了一段路。

    “你这是干什么啊?为什么绕路?”

    卫于霜说:“绘莉的家人来了,我觉得给他们时间单独待一会儿比较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