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婉柔惊呼:“玉卿在画画上面的天赋,我竟然不知道,那我得好好瞧瞧。”

    宋夏浅笑,也是想向儿子表明真心,于是对丫鬟吩咐道:“去将我那箱子都搬来。”

    周玉卿挣扎着起身,刚刚喝了一些粥,又缓了会儿,现在感觉好多了。

    箱子很快搬来,丫鬟们抬不动,是两个小厮搬来的。

    宋夏在上面上了锁,钥匙就在她的荷包里,打开满满一箱子都是。

    叶婉柔迫不及待的打开,宋夏轻松道来:“这是他去岁画的,初雪时菊花还没谢,你看,是不是画的很有意境?”

    “这画的是真不错,我记得玉卿没有请过名师?”

    “没有,他就研究着周家库房里的那些个古画自己学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不是奇才都说不过去了,宝宁我从小就给她请宫里的画师,每次参加宴会,那些人都是夸了又夸,我看连玉卿的三分都比不上。”

    叶婉柔出生世家,世家最多的便是底蕴,叶家也是藏书藏画最多的几个家族之一,从小耳濡目染,她很有鉴别的眼力,所以她才这么惊叹。

    “宋夏,你差点就耽误玉哥儿了!我再看看其它的。”

    她又打开一幅,宋夏再道:“这是难得出去参加马会那年,回程的路上看到有幼童朝老爷爷撒娇要糖吃。”

    周玉卿终于忍不住道:“娘,您竟然连这个都记得?”

    宋夏轻笑:“有关你的事,娘哪件不上心?”

    原来自己在娘心中,竟然这么重要么?自己竟然不只是娘用来争气的工具?

    旁边的大丫鬟趁机道:“幸好大少爷您这次醒过来了,夫人可是衣不解带的日夜照顾呢,奴婢们真怕少爷您这一睡不醒,夫人就跟着去了,这府中,只有夫人才是真心实意的关心着您的。”

    宋夏低喝:“和玉哥儿说这些做什么?怕他还不够伤神吗?”

    大丫鬟低头:“奴婢知错,奴婢只是不想大少爷误会夫人您。”

    周玉卿抬头看去,发现娘的眼角竟然已经有了皱纹,明明舅母比娘要年长好几岁,娘看上去却比舅母憔悴的多,可见娘确实为他劳神不已。

    周玉卿暗自发誓,就算是为了娘,他也一定要好好活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