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哪里?&a;a;quot;宇文啸眸子一沉,问道。

    “在后院呢。&a;a;quot;詹事抹了一把鼻涕道,还哭哭啼啼,“方才已经叫人去请皇上了。”

    宇文啸已经快步往后院走去,落蛮忙跟上,绕过前殿从一-处侧门进入,便听得吵闹大哭的声音,便见一株榕树下跪着黑压压的一群奴仆,而树上有鲜血滴下,两人抬起头看,只见宇文极抱着树枝疯了似地用头撞着,血流披面,形状凄惨。

    而一边撞一-边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

    ,那哭声叫人听了,都心伤难受。

    落蛮快步过去,宇文啸比他更快飞身上去,抱住了宇文极飞纵下来。

    宇文极挣扎着,仓皇之中看到落蛮,朝她伸出了染血的手,哭着要过去。

    落蛮看到此情此景,心里也是够难受的,快步上来握住他的手,对宇文啸道:“我来。”

    宇文啸眸子垂下,慢慢地放开了他,他便一下子冲往落蛮抱住了她。

    他全身都在颤抖,整个人陷入一-种极度的恐慌之中,方才的嚎啕大哭变成了压抑的抽泣。

    落蛮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,擦着他脸上的血液,安抚道:“没事了,没事了。”

    宇文极抓住她的手,看样子冷静了一些,但是看他的眼睛里有很深的恐惧,落蛮看向宇文啸,轻声道:“若无刺激,不大可能会忽然这样。”

    宇文啸冷声问詹事,“太孙自打回来就这样?&a;a;quot;

    “不是,&a;a;quot;詹事也是吓得要紧,“本来之前闹是闹的,也哭,可没试过这般啊。”

    “有人来过吗?”宇文啸问道。

    詹事想了想,“没啊,太孙也是刚起,奴才本想着伺候他洗脸,殊不知他看着铜镜,忽地就尖叫,疯似地往外跑。”

    宇文啸问落蛮,“能劝他回殿吗?他要止血。”

    落蛮便执着宇文极的手,道:“跟我回去,好吗?你放心,有我在任何人都伤不了你。”

    宇文极半边身子都靠在她的身边,额发被血迹染红,贴在脸上,双腿微微颤抖着,落蛮看他的裤子是湿的,这份惊吓不是忽然萌生,而是真是受到刺激吓得失禁了。

    哄着他回了殿,宇文啸想帮他止血,他马上就躲在了落蛮的身边。